我无法永远十八,但你们不会老去

【云泥|喻楚】La vie en rose

参加了楚云秀比心联盟的联文,写了个乱七八糟的设定(和我标志性的虎头蛇尾)

采用了波吉亚家族的设定OvO

标题是我的小私心!我爱矮子王!
 

(1)

楚云秀由女仆搀扶着,走过长长阶梯出现在宴会大厅,黑色头发梳得锃亮的凯撒弯下腰,握住楚云秀的手,在她手背轻轻落下一吻——这是她的哥哥。

和凯撒不同,虽然都是黑色头发,但楚云秀的五官却是掺杂了柔美的东方线条。他们的父亲拥有不止一个情妇,凯撒和她的黑眸黑发看起来像是一胞所出,其实血缘天差地远,楚云秀的一半血缘来自遥远的东方。

母亲曾是众多情妇中最受宠的一个,她因此得以拥有了一个中文名字——楚云秀,这名字即使在贵族们之中也得以知晓,那拗口的中文对他们来说又太过困难,因此大家都称呼她为楚公主。

又或者是另一个名字,琉克勒西亚。

凯撒总是执着地叫她琉克勒西亚,好像这样就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消除掉血缘之间的障碍一般。

比如这时候,他又这样叫了:“琉克勒西亚,这是雍国派来的使者”

 

雍国来的使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但他的眼神却如同鹰一样锐利。在老者的身边还跟随着一位年轻人,他担当了老者的翻译,说一口流利的外文,闭上眼睛听就会忘记国别。

雍国也勉强算得上是邻国,只是因为语言不通少有交流,譬如楚云秀的母亲,虽然给她起了一个东方名字,教会她如何听说,却没有教她学习文字。

中途又有旁人和凯撒交谈,便留下了楚云秀一人无措地站在那里,她名为宴会的主角,却无人察觉她的存在。大概皇室的玫瑰花们,都只有在舞会环节才会被人需要和注视,花朵的任务就是在这一刻绽放。

“楚公主觉得无聊了?”那年轻男子突然开口,说的是纯正的英语,发音标准且有质感。

“没有。”楚云秀微笑着回答。

“事实上,我也觉得无聊。”他抿一小口杯中的酒,动作优雅不逊于楚云秀认识的任何一个名媛贵胄,“还未正式介绍,我叫喻文州。”

……

“你能再说一遍吗?”他说姓名时用了华语,楚云秀的粗浅知识储备完全理解不了复杂的发音。

“喻、文、州。”

 

楚云秀带着喻文州来到露台,那里没有人,低头可以看到玫瑰园,抬头可以望见星空。他告诉楚云秀自己是雍国皇室的皇子,最擅长的是为人作画。

楚云秀不解,皇子不应该从小就学习权术,精通各种兵器,视彼此的亲兄弟为潜在仇敌吗,就像她的四个哥哥一样。而绘画歌剧,则是属于女孩们的领域,那甚至是衡量她们优秀与否的标尺。

“我不喜欢。”喻文州笑了,很坦然地说,“我没学过这些,他们也从来不会把我当成对手,我便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再说了,正是因为我向往自由的选择,才遇见了公主不是吗?”

楚云秀刚想说些什么,露台的门被推开,女管家辛西娅站在那里,腰板挺得笔直:“楚公主,殿下请您过去。”

又是凯撒,他总是这样,离开片刻就拽紧了无处不在的线。

“失陪了,很高兴认识你。”楚云秀提起裙摆对喻文州优雅行礼,“日后还能遇见你吗?”

“雍国使团会在这里停留一阵子。”喻文州向楚云秀行以对等的礼节,“希望有机会能为公主作画一幅。”

 

(2)

果真如喻文州所言,雍国使者又在城里停留了一阵子,即使她的消息来源被层层禁锢,仍感受到了异国刮来的风。

正是玫瑰花季的时候,往年玫瑰已经以各种形式被加附在身上,或是礼服的点缀,或是娇艳的发饰,也可能是颈后似有似无的香。

今年那些争奇斗艳的社交名媛们,竟然有不少开始以朴素为美,不再是珠饰满身香气扑鼻,反倒只点缀了茉莉这种清新的香。楚云秀一开始还不明就里,直到偶然间听说了那位来自雍国的使者喻文州最喜欢茉莉,终于恍然大悟。

楚云秀看着一堆被拆开过的邀请函,最终挑选出来了一张,让辛西娅去回复主人。

“殿下没有特地要求您出席。”辛西娅恭敬地说。

“怎么,我不能自己想去?”

“您当然能。”

辛西娅为楚云秀挑选了几套礼服,她都不是很满意,一直看着手中的邀请函,那纯白无暇的信纸看着也像那朵茉莉了。

“我记得母亲有一些东方服饰,找出来给我。”

 

“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月,你却没能见到楚公主一次。”

“会见到的。”

“你倒是自信得很?这事若是不成,你脖子上那东西怕是保不住的。”

“我知道,楚公主是我的救命符,我不会不惜命。”他拉开厚重的绛紫色窗帘,博亚城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点亮窗边人的脸庞。喻文州裸露着上半身,神色阴郁,狰狞的伤疤交错盘布在他的躯体上,而在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醒目的刺青——在雍国,那是奴隶的标志。

“你吃了豹子胆了!这些伤疤不能被人看见,快拉上帘子!”

窗帘立马又被拉上,房间再次沉入黑暗,连同喻文州一起。

 

喻文州坐在那里和今晚宴会的主角聊天,布莱克公爵的小女儿罗莎莉和楚云秀同在一所教习院,因此给楚云秀递了邀请函。

楚云秀就是在这时候到达,侍从通报之后大门打开,楚云秀在辛西娅的陪同下昂首迈进宴会厅,傲立在众人面前。喻文州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口,随即被她狠狠惊艳。

楚云秀穿着素色长裙,领口交叠并有系带涮出一个繁复的结,只有纱质的裙摆点缀些许青色藤萝绣花,乌黑的长发有一部分随意挽起用木簪固定,剩下的索性全部披散着。她踩着高跟鞋把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明明是最诱惑的姿态,却因为包裹在这素雅的长裙里而显得有些许清纯,像是初春欲绽的花枝。 

“琉克勒西亚,夜安,好久不见。”罗莎莉上前迎接,笑容得体。

“楚公主,夜安。”然后是喻文州,他今晚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看上去似是雍国的武者穿的宴会装束,比起她的衣裙来说要华贵得多。

“喻文州。”楚云秀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行礼,这次念喻文州的名字就是字正腔圆的了,然后略过他直接往宴会厅中央走去。

随后是一顿表面谈笑风生的晚餐,楚云秀坐在离主位很近的地方,喻文州作为客人也坐在高位,恰巧在楚云秀的对面,全程楚云秀看似刻意忽视喻文州,可喻文州实则能感受到楚云秀偷偷看她的目光。

席间不知怎么就聊到绘画的事情,喻文州似是想起了什么:“上次和楚公主短暂相见,没能完成为公主画像的约定。”

楚云秀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环视周围投来的视线,或艳羡、或审视,终于开口:“皇室有数位尽心培养的画师,就不麻烦喻先生了。”

自从上次回去后,楚云秀就被辛西娅紧紧盯着,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留在城堡里,她始终没能想明白凯撒突然这样不近人情的理由。直到刚刚喻文州提起画像的事情她终于醒悟,上次即使在清净的露台也被旁人记录下来,凯撒一贯是这样,强势不容外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妄图排斥自己周围一切亲密接触过的异性。

因此,她只有拒绝。

 

(3)

“罗莎莉,帮我一个忙。”席间侍从倒酒的时候溅了两滴在罗莎莉的礼服上,楚云秀见状赶紧离席,在罗莎莉去盥洗室的路上拦住了她,将她拉进走廊的房间并且飞速关上门。

“怎么了?”罗莎莉在教习院和楚云秀一向关系要好,也是因为关系好并且地位相近,辛西娅才会松口同意楚云秀出席这次晚宴。

“还是我哥哥,你知道他的,一旦我在晚宴上和异性接触过近他就想将我锁起来。”

“所以过去半个月他又这样对你了?”

“是的。”

罗莎莉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楚云秀:“那么,我能帮你什么?”

“只需要你常邀请我来做客就可以了,顺便再邀请上那位雍国的客人。”

罗莎莉笑着推了她一下:“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你看上那位东方王子了,果然是你的东方血统在作怪吗?”

“胡说。”楚云秀笑着推回去,“我先回座位了,否则辛西娅会起疑。”

 

没过两天,楚云秀就又收到了罗莎莉的邀请函,辛西娅只有同意她去了,但是被罗莎莉的佣人拦在了门外不得进入,罗莎莉是一个很靠谱的朋友,因为她如约请来了喻文州。

喻文州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带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凯撒打算将楚云秀嫁给雍国的君主,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年轻时倒是规规矩矩,最近几年被道士蒙骗做了不少荒唐事,嫁过去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一时间不敢相信,凯撒的控制欲虽然有时候让她难以忍受,但却从来不会让她吃亏,那么懂兄弟姐妹里凯撒最呵护的就是自己。

“我不……我不相信。”

罗莎莉忍不住打断楚云秀:“事实上,琉克勒西亚,我们都知道凯撒是怎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除了你。”

铁血、无情、暴戾,这些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他,但是就在凯撒的率领下,国家的疆土日益扩大,可以说未来的继承人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选。

楚云秀的姐姐们已经被嫁了出去,甚至有的已经出嫁两次,这一次终于轮到她。

“好的,我知道了。”楚云秀端起桌上的茶杯,手止不住地发抖,“那还有什么办法,这是我的命运。”

喻文州握住她的手:“我们可以逃跑。”

 

喻文州的计划很简单,楚云秀按照凯撒的命令出嫁,然后在半路上他们找机会逃跑。

“没机会的。”楚云秀摇头,凯撒到时候肯定防守是严不透风的,除非……现在就走。

罗莎莉一脸震惊:“你们要私奔?”

喻文州眼睛里有片刻绽放出光,随即又暗淡下去:“你是公主,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跟我走。”

“有什么关系,你不也是皇子?如果你愿意舍弃一切,我也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喻文州的表情看起来更奇怪了,明明嘴角带着笑却看起来及其苦涩。

“如果你愿意的话,好的。”喻文州起身,背对着楚云秀和罗莎莉,“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两天后雍国使团离开,于此同时罗莎莉召集了一场郊外的聚会,城门口一时乱作一团,出城之后有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博亚城贵族里驶到了雍国使团的车队里。

楚云秀坐在马车里,忐忑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她已经觉得被一路的颠簸抖到麻木,当喻文州打开车门走进来时,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喻文州坐到她身旁,沉默地握住楚云秀的手,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扎了她一下,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楚云秀花了好一会才适应这昏暗的光线。这是一间阴暗的地牢,用厚厚的岩石修筑,幽深而寒冷。

而喻文州就跪在牢房外,裸露着上半身,守卫看见楚云秀苏醒过来,开始使劲鞭挞喻文州,他却像是习惯了一样,毫不挣扎。守卫只是想在楚云秀面前刻意羞辱他,喻文州偏不让他们如意。

见他毫无反应,守卫们又打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将喻文州关进了对面的牢房离开了。

“对不起。”过了好一会儿,喻文州说道。

“你不是贵族。”楚云秀知道,雍国和她所在的国家都有一个特点,贵族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东西打上烙印,包括人,毫无疑问,喻文州就是雍国贵族的奴隶,“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的哥哥凯撒,被称作毒药公爵,将一个个姐妹嫁出去,然后用你们家族特有的毒药杀害丈夫,再借此侵占领地。你的出嫁不过是又一次侵占,而我的任务就是将你掳走,阻止你出嫁。如果不这么做,我的家人也会死。”

“我明白了。”

楚云秀又问他:“那我还能从地牢里出去吗?”

喻文州背过身,没敢回答,也说不出回答。

 

等天再亮起,光线穿过牢房里的小窗时,楚云秀已经失去了呼吸。

博亚城的玫瑰,寻找不到光,枯萎在此。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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